第299章被送人的女兒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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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9章被送人的女兒3
“玉梅, 你幹什麽呢？不要亂動，如今你身子重，想做什麽？叫人就成，自己可不能亂動, 萬一傷著孩子可不是玩笑的。”
楊紅軍一進門, 就看到媳婦挺著比一般人都要大的肚子，拎著一桶水, 頓時嚇得不行, 一個箭步飛過去, 接過孫玉梅手裏的水桶的同時也還沒忘記說教兩句。
孫玉梅笑著說：“沒事, 就半桶水，累不著呢。”
“你現在能一樣嗎？你肚子裏可揣著倆娃呢。自然要小心再小心。”楊紅軍當即不讚成的說道。
十一年了, 媳婦終於懷孕了，他也終於要做爸爸，有自己親生的孩子了。而且媳婦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，肚子裏一下就有了倆。
這段時間, 他走在村子裏也能擡頭挺胸了。
孫玉梅也知道, 自打她懷孕，尤其是她肚子大的不同尋常，做了檢查, 說是雙胎後, 不管是丈夫還是公婆都不敢讓她做活計了, 更是事事都依著她，生怕累到她肚子裏的孩子。這種女王的待遇, 叫孫玉梅喜不自禁。
要知道她嫁進來十一年，因沒有孩子，雖然醫生說她身體沒問題, 但公婆對她卻一直都有意見，婆婆也沒少給她甩臉子，還曾不止一次聽到婆婆勸說紅軍和她離婚，也就紅軍念著她的好，沒答應。
還有那些村子裏的碎嘴八婆，也沒少說她是什麽不下蛋的母雞。
如今苦盡甘來，
她肚子裏一下揣了倆，而且她愛吃酸的，肚子也尖尖的，種種跡象都表明，她肚子裏很有可能是倆兒子，這叫她很是揚眉吐氣了一番。
“你就知道心疼孩子，都沒半點心疼我？”自打懷孕後就變得嬌氣不少的孫玉梅擰著楊紅軍的耳朵，不高興的開口說道。
楊紅軍的心裏雖然是這麽想的，不過嘴上可不敢承認，開口道：“媳婦，我最心疼的當然還是你。”
得了這話，孫玉梅才算滿意。
進了屋的孫玉梅就看到了坐在凳子上，抱著一本不知道哪來的書，一頁頁的翻著，似看的很入迷，不由得笑著開口說道：“茹茹，你這是從哪來的書？連個畫都沒有，看得懂嗎？”
“懂。”雖然阿錦現在才一歲出頭，但實際…就有點不好說了，這本《故事匯大全》她還真的看得懂，不過搭著她小豆丁的身材，她即便這麽說了，別人也不會當真的。
果然，
奶聲奶氣的聲音，一本正經的表情讓阿錦看著越發秀氣可愛，不止是讓孫玉梅笑了起來，就連楊紅軍也笑了，柔聲開口說：“看來茹茹將來一定能考上大學，做個大學生，將來吃公家飯。”
抱來養女半年多，媳婦就懷了身子，看來老話果然是沒錯。
也因為這一點的緣故，楊紅軍對養女的態度自然也就變了，相對於以前的冷淡，如今就熱絡了一些。
“好，等再過兩年，媽就送我們茹茹去念書。”孫玉梅也笑著說道。
阿錦也跟著說：“念書。”作為一個剛一歲多的小孩子，她日常除了安靜些，並不會做什麽多餘的事。
對楊紅軍還有孫玉梅如今友好的態度也沒什麽想法，他們現在如此，並不是說真的對阿錦有多深厚的感情，不過是阿錦這個養女真的給他們帶來了親生的孩子，而且還很有可能是兩個兒子。
嗯，現在孕檢技術沒那麽發達，孫玉梅懷孕以來，也只做過兩次檢查，自然也就不知道她肚子裏其實裝的是三個孩子。
如今的養父母還沒有體會到，家裏一下添了三個孩子，要付出的金錢和精力，沒有感覺到太大的負擔，自然是只沈浸在為人父母的喜悅裏。
等他們的孩子出生，家裏多了三個孩子，光照顧就讓人焦頭爛額，更不用說一應的開銷，孫玉梅奶水不足，需要和奶粉，而且這三個孩子胃口也大，兩三天就要一袋奶粉，一袋就七、八塊。
看著是不貴，但如今人均工資也不高。
在農村掙錢的門路也不多，除了地裏的收成，就是十裏八村偶爾有人蓋房子，出去提泥搬磚，賺點外快。
一年下來的收入，可能也就三、四千的樣子。
對比一下，這一袋七八塊的奶粉，還真的不比二三十年後來的便宜。
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，每個月家裏的開銷，就要好幾百，只半年不到的時間，楊家這邊的條件就直轉急下，先前三五不時還能吃口肉，等孩子出生，連吃個雞蛋都要合算一下才行。
到時候，
楊紅軍和孫玉梅第一念頭不是想辦法趕快掙錢，而是把阿錦還回去，減少一下家裏的開支。
所以說，
眼下他們的和藹的態度，真的沒那個必要。
……
看，
這不就翻臉了嗎？
阿錦看著吵成一團的兩家人，眉頭輕挑了一下，吐槽了一句。
說起來也是可笑，今天是她三歲的生日，也是她養父母楊紅軍和孫玉梅決定把她還給親生父母的日子。
就在來之前，養母孫玉梅還抱著她哭了一場，說自己如何不舍？如何心痛？但卻沒辦法，家裏如今負擔太重了，不得已才要把她送回去，讓阿錦千萬不要怪她。
那哭訴的模樣，簡直和當年她生母周娟決定把她送人的時候，一般無二。
大約是因為如此能讓她們心裏的愧疚減少一些吧。
阿錦如是的想到。
並且看他們吵鬧成一團，亂糟糟的很是混亂，無人註意到自己的身上來，便慢慢的退了出去。
早在來之前她就已經做了決定，既然是要離開楊家，那最好的時機就是這個時間段了。
至於年紀的話，若真的是個三歲的小豆丁的話，單獨出去自然是危險的，不過阿錦不是啊！
這三年下來，她早就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。
她給自己尋個安身之地並不困難。
楊紅軍和孫玉梅也都是要臉的人，把抱走的孩子再還回來，並不是多光彩的事，所以他們來的時間段，挑選的是人最少的一個時間段，早上六點多，如今是秋閑，村子裏不少人都外出打工，並不在家，在家的因為沒什麽活，這個時間也都還沒起身。
村子裏的人不多。
嗯，雖然後來是有不少人被楊紅軍和楊大偉吵架的聲音給鬧起來的，也都是鄰裏，也都在看熱鬧，親近一些的則是在勸說。
圍成一團，鬧哄哄的。
自然也就沒人註意阿錦一個小孩子了。
所以，
阿錦走的很是順利。
一直到鬧了一個多小時，把村幹部也都鬧過來，才發現孩子不見了。
而且第一個發現阿錦不見的，並非是養父母更不是生父母，而是過來村委會婦聯的一個幹部：“行了，吵什麽吵？孩子都不見了。”
對方用力嚎了這麽一嗓子，眾人才發現，孩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不見了。
這下，
也別吵了也別鬧了，調解什麽也都先放一邊，先找孩子再說吧。
本以為阿錦年紀小，再加上孫玉梅說她一直都很乖巧聽話，想著不會跑遠，以為是大人吵得厲害，嚇到她，躲到那裏去了。卻沒想到，他們找遍了整個楊家村，都沒找到孩子。
也問了其他村民。
不過因時間早，不少人都沒起身，起來的也都多半都在楊大偉家裏看熱鬧，壓根就沒人註意孩子去哪兒了？
婦聯幹部一拍大腿，壞了，可別出事了？
這個出事，指的是出意外，再不然就是被抱走了。
如今是九十年代初期，正是拐子猖獗的時候，不少村子裏的人都丟過孩子，婦聯幹部就想著要報警。
不過就在這個時候，一個七、八歲的孩子不知道從哪兒回來，手裏還拎著一雙鞋，嶄新的紅鞋，很漂亮。孫玉梅一見就認出來，是她給養女買的，今天才第一次上腳，因為把她送回來，心有愧疚，買了這麽一雙鞋。
問他哪來的？
孩子邊說，是在村子後面的那條河邊撿的。
得了這話，眾人立刻就去了河邊，看到果然是有一排小腳印，還在蘆葦叢裏找到了一片碎花布，孫玉梅也說是養女身上的。
孩子可能掉河裏了。
眾人立刻就展開了打撈工作，不過忙活了一上午的時間，什麽都沒見。
“孫玉梅，我和你拼了。”周娟對阿錦這個被送出去的三女兒沒什麽感情，不然的話，也不會和楊紅軍孫玉梅吵起來，若孩子在的話，自然不同，但如今孩子可能掉河裏沒了，她這遲來的母愛也就跟著來了。
嚎叫了一聲，便沖著孫玉梅打過去。
她想著，若不是孫玉梅出爾反爾要把孩子送回來的話，孩子也不會掉河裏，撈了一上午都沒，八成是沒了。
她自然不能輕饒了孫玉梅。
孫玉梅也不是個軟弱的，剛開始沒反應過來，反應過來就和周娟打起來，對比周娟，孫玉梅對養女的感情還更深一點。她的心裏也埋怨周娟，自己親生的孩子都不願意要，若是她一早就點頭答應的話，哪還有這事，孩子也就不會出事了。
兩個女人打起來，雙方的丈夫自然不可能站著不動，忙都去幫自己的婆娘。
場面又混亂起來。
……
麻麻，這些都和阿錦沒關系。
她一路走出楊家村，往鎮子上而去，半路上碰到了一個面容可親的嬸子，看她一臉的假笑，阿錦就知道，她多半是碰到拐子了。
倒也不怕，在對方的拙劣的謊言‘什麽帶你去找媽媽’的話，就‘傻乎乎’的跟著對方走了，還一口一個嬸嬸，你真漂亮，說話真好聽，哄得對方心花怒放。
被對方抱著，還坐了車，直接略過鎮上，到了縣城。
在一個破舊的筒子樓裏，就看到了還有幾個人，房子裏還關著幾個孩子，阿錦就知道，碰到拐子團夥了。
就很不客氣的，請他們吃了一頓高濃度夾竹桃大餐。
不需要多，每盤菜裏只放指甲蓋大小，就直接讓他們口吐白沫，倒在地上沒了知覺。
而後很是麻利的搜刮了他們身上所有的現金和一些貴重物品，並且過後也沒忘記清掃現場，從容的離開。當然，在離開之前，用對方的大哥大，給警察叔叔打了電話，模仿了少女的聲音，說得慌張又淩亂。
至於這些人的死活，就和她沒什麽關系了，即便是死了，也是自找的。
人販子都該死！
至於幾個被下了藥的孩子，阿錦也都把過脈博，就是普通的安眠藥，等醒過來就沒什麽事了。
而且警察來的也比想象的要快，她打電話後五分鐘，她就聽到了警鈴聲，也親眼見到警察下車，進去，這才起身離開的。
然後，
扒上了一輛拉貨的小貨車，躲在一個貨箱後面，坐了一段順風車，她並沒有跟著一起去目的地，而是在半途的高速的一個服務站就下了車。
等到小貨車離開後，
直接找到服務站置辦的警察，壓根就不用說話，只一個勁的哭就成了，她現在才三歲，可能是親生父母的個子都不是很高的緣故，導致她比同齡人還要略低一些，整個就是一兩歲多的小娃娃。
什麽都不懂，話說得也都顛三倒四。
讓警察覺得無奈的同時卻又覺得理所當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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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玉梅, 你幹什麽呢？不要亂動，如今你身子重，想做什麽？叫人就成，自己可不能亂動, 萬一傷著孩子可不是玩笑的。”
楊紅軍一進門, 就看到媳婦挺著比一般人都要大的肚子，拎著一桶水, 頓時嚇得不行, 一個箭步飛過去, 接過孫玉梅手裏的水桶的同時也還沒忘記說教兩句。
孫玉梅笑著說：“沒事, 就半桶水，累不著呢。”
“你現在能一樣嗎？你肚子裏可揣著倆娃呢。自然要小心再小心。”楊紅軍當即不讚成的說道。
十一年了, 媳婦終於懷孕了，他也終於要做爸爸，有自己親生的孩子了。而且媳婦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，肚子裏一下就有了倆。
這段時間, 他走在村子裏也能擡頭挺胸了。
孫玉梅也知道, 自打她懷孕，尤其是她肚子大的不同尋常，做了檢查, 說是雙胎後, 不管是丈夫還是公婆都不敢讓她做活計了, 更是事事都依著她，生怕累到她肚子裏的孩子。這種女王的待遇, 叫孫玉梅喜不自禁。
要知道她嫁進來十一年，因沒有孩子，雖然醫生說她身體沒問題, 但公婆對她卻一直都有意見，婆婆也沒少給她甩臉子，還曾不止一次聽到婆婆勸說紅軍和她離婚，也就紅軍念著她的好，沒答應。
還有那些村子裏的碎嘴八婆，也沒少說她是什麽不下蛋的母雞。
如今苦盡甘來，
她肚子裏一下揣了倆，而且她愛吃酸的，肚子也尖尖的，種種跡象都表明，她肚子裏很有可能是倆兒子，這叫她很是揚眉吐氣了一番。
“你就知道心疼孩子，都沒半點心疼我？”自打懷孕後就變得嬌氣不少的孫玉梅擰著楊紅軍的耳朵，不高興的開口說道。
楊紅軍的心裏雖然是這麽想的，不過嘴上可不敢承認，開口道：“媳婦，我最心疼的當然還是你。”
得了這話，孫玉梅才算滿意。
進了屋的孫玉梅就看到了坐在凳子上，抱著一本不知道哪來的書，一頁頁的翻著，似看的很入迷，不由得笑著開口說道：“茹茹，你這是從哪來的書？連個畫都沒有，看得懂嗎？”
“懂。”雖然阿錦現在才一歲出頭，但實際…就有點不好說了，這本《故事匯大全》她還真的看得懂，不過搭著她小豆丁的身材，她即便這麽說了，別人也不會當真的。
果然，
奶聲奶氣的聲音，一本正經的表情讓阿錦看著越發秀氣可愛，不止是讓孫玉梅笑了起來，就連楊紅軍也笑了，柔聲開口說：“看來茹茹將來一定能考上大學，做個大學生，將來吃公家飯。”
抱來養女半年多，媳婦就懷了身子，看來老話果然是沒錯。
也因為這一點的緣故，楊紅軍對養女的態度自然也就變了，相對於以前的冷淡，如今就熱絡了一些。
“好，等再過兩年，媽就送我們茹茹去念書。”孫玉梅也笑著說道。
阿錦也跟著說：“念書。”作為一個剛一歲多的小孩子，她日常除了安靜些，並不會做什麽多餘的事。
對楊紅軍還有孫玉梅如今友好的態度也沒什麽想法，他們現在如此，並不是說真的對阿錦有多深厚的感情，不過是阿錦這個養女真的給他們帶來了親生的孩子，而且還很有可能是兩個兒子。
嗯，現在孕檢技術沒那麽發達，孫玉梅懷孕以來，也只做過兩次檢查，自然也就不知道她肚子裏其實裝的是三個孩子。
如今的養父母還沒有體會到，家裏一下添了三個孩子，要付出的金錢和精力，沒有感覺到太大的負擔，自然是只沈浸在為人父母的喜悅裏。
等他們的孩子出生，家裏多了三個孩子，光照顧就讓人焦頭爛額，更不用說一應的開銷，孫玉梅奶水不足，需要和奶粉，而且這三個孩子胃口也大，兩三天就要一袋奶粉，一袋就七、八塊。
看著是不貴，但如今人均工資也不高。
在農村掙錢的門路也不多，除了地裏的收成，就是十裏八村偶爾有人蓋房子，出去提泥搬磚，賺點外快。
一年下來的收入，可能也就三、四千的樣子。
對比一下，這一袋七八塊的奶粉，還真的不比二三十年後來的便宜。
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，每個月家裏的開銷，就要好幾百，只半年不到的時間，楊家這邊的條件就直轉急下，先前三五不時還能吃口肉，等孩子出生，連吃個雞蛋都要合算一下才行。
到時候，
楊紅軍和孫玉梅第一念頭不是想辦法趕快掙錢，而是把阿錦還回去，減少一下家裏的開支。
所以說，
眼下他們的和藹的態度，真的沒那個必要。
……
看，
這不就翻臉了嗎？
阿錦看著吵成一團的兩家人，眉頭輕挑了一下，吐槽了一句。
說起來也是可笑，今天是她三歲的生日，也是她養父母楊紅軍和孫玉梅決定把她還給親生父母的日子。
就在來之前，養母孫玉梅還抱著她哭了一場，說自己如何不舍？如何心痛？但卻沒辦法，家裏如今負擔太重了，不得已才要把她送回去，讓阿錦千萬不要怪她。
那哭訴的模樣，簡直和當年她生母周娟決定把她送人的時候，一般無二。
大約是因為如此能讓她們心裏的愧疚減少一些吧。
阿錦如是的想到。
並且看他們吵鬧成一團，亂糟糟的很是混亂，無人註意到自己的身上來，便慢慢的退了出去。
早在來之前她就已經做了決定，既然是要離開楊家，那最好的時機就是這個時間段了。
至於年紀的話，若真的是個三歲的小豆丁的話，單獨出去自然是危險的，不過阿錦不是啊！
這三年下來，她早就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。
她給自己尋個安身之地並不困難。
楊紅軍和孫玉梅也都是要臉的人，把抱走的孩子再還回來，並不是多光彩的事，所以他們來的時間段，挑選的是人最少的一個時間段，早上六點多，如今是秋閑，村子裏不少人都外出打工，並不在家，在家的因為沒什麽活，這個時間也都還沒起身。
村子裏的人不多。
嗯，雖然後來是有不少人被楊紅軍和楊大偉吵架的聲音給鬧起來的，也都是鄰裏，也都在看熱鬧，親近一些的則是在勸說。
圍成一團，鬧哄哄的。
自然也就沒人註意阿錦一個小孩子了。
所以，
阿錦走的很是順利。
一直到鬧了一個多小時，把村幹部也都鬧過來，才發現孩子不見了。
而且第一個發現阿錦不見的，並非是養父母更不是生父母，而是過來村委會婦聯的一個幹部：“行了，吵什麽吵？孩子都不見了。”
對方用力嚎了這麽一嗓子，眾人才發現，孩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不見了。
這下，
也別吵了也別鬧了，調解什麽也都先放一邊，先找孩子再說吧。
本以為阿錦年紀小，再加上孫玉梅說她一直都很乖巧聽話，想著不會跑遠，以為是大人吵得厲害，嚇到她，躲到那裏去了。卻沒想到，他們找遍了整個楊家村，都沒找到孩子。
也問了其他村民。
不過因時間早，不少人都沒起身，起來的也都多半都在楊大偉家裏看熱鬧，壓根就沒人註意孩子去哪兒了？
婦聯幹部一拍大腿，壞了，可別出事了？
這個出事，指的是出意外，再不然就是被抱走了。
如今是九十年代初期，正是拐子猖獗的時候，不少村子裏的人都丟過孩子，婦聯幹部就想著要報警。
不過就在這個時候，一個七、八歲的孩子不知道從哪兒回來，手裏還拎著一雙鞋，嶄新的紅鞋，很漂亮。孫玉梅一見就認出來，是她給養女買的，今天才第一次上腳，因為把她送回來，心有愧疚，買了這麽一雙鞋。
問他哪來的？
孩子邊說，是在村子後面的那條河邊撿的。
得了這話，眾人立刻就去了河邊，看到果然是有一排小腳印，還在蘆葦叢裏找到了一片碎花布，孫玉梅也說是養女身上的。
孩子可能掉河裏了。
眾人立刻就展開了打撈工作，不過忙活了一上午的時間，什麽都沒見。
“孫玉梅，我和你拼了。”周娟對阿錦這個被送出去的三女兒沒什麽感情，不然的話，也不會和楊紅軍孫玉梅吵起來，若孩子在的話，自然不同，但如今孩子可能掉河裏沒了，她這遲來的母愛也就跟著來了。
嚎叫了一聲，便沖著孫玉梅打過去。
她想著，若不是孫玉梅出爾反爾要把孩子送回來的話，孩子也不會掉河裏，撈了一上午都沒，八成是沒了。
她自然不能輕饒了孫玉梅。
孫玉梅也不是個軟弱的，剛開始沒反應過來，反應過來就和周娟打起來，對比周娟，孫玉梅對養女的感情還更深一點。她的心裏也埋怨周娟，自己親生的孩子都不願意要，若是她一早就點頭答應的話，哪還有這事，孩子也就不會出事了。
兩個女人打起來，雙方的丈夫自然不可能站著不動，忙都去幫自己的婆娘。
場面又混亂起來。
……
麻麻，這些都和阿錦沒關系。
她一路走出楊家村，往鎮子上而去，半路上碰到了一個面容可親的嬸子，看她一臉的假笑，阿錦就知道，她多半是碰到拐子了。
倒也不怕，在對方的拙劣的謊言‘什麽帶你去找媽媽’的話，就‘傻乎乎’的跟著對方走了，還一口一個嬸嬸，你真漂亮，說話真好聽，哄得對方心花怒放。
被對方抱著，還坐了車，直接略過鎮上，到了縣城。
在一個破舊的筒子樓裏，就看到了還有幾個人，房子裏還關著幾個孩子，阿錦就知道，碰到拐子團夥了。
就很不客氣的，請他們吃了一頓高濃度夾竹桃大餐。
不需要多，每盤菜裏只放指甲蓋大小，就直接讓他們口吐白沫，倒在地上沒了知覺。
而後很是麻利的搜刮了他們身上所有的現金和一些貴重物品，並且過後也沒忘記清掃現場，從容的離開。當然，在離開之前，用對方的大哥大，給警察叔叔打了電話，模仿了少女的聲音，說得慌張又淩亂。
至於這些人的死活，就和她沒什麽關系了，即便是死了，也是自找的。
人販子都該死！
至於幾個被下了藥的孩子，阿錦也都把過脈博，就是普通的安眠藥，等醒過來就沒什麽事了。
而且警察來的也比想象的要快，她打電話後五分鐘，她就聽到了警鈴聲，也親眼見到警察下車，進去，這才起身離開的。
然後，
扒上了一輛拉貨的小貨車，躲在一個貨箱後面，坐了一段順風車，她並沒有跟著一起去目的地，而是在半途的高速的一個服務站就下了車。
等到小貨車離開後，
直接找到服務站置辦的警察，壓根就不用說話，只一個勁的哭就成了，她現在才三歲，可能是親生父母的個子都不是很高的緣故，導致她比同齡人還要略低一些，整個就是一兩歲多的小娃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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